2018年11月30日 星期五

CWT43新刊《愛上不該愛的你—刺蝟的擁抱》試閱七


那時候的莫家在生意上投資失利,開出的支票紛紛跳票,連帶著連銀行也陸陸續續傳出抽糧根的消息,自莫以凡的父親交通意外之後,他的雙腿便不良於行,家裡頭的經濟一下子在轉眼之間就全都落在莫家獨子莫以凡一個人的身上。 

他在前些日子接獲母親通知,家裡目前極需要一筆資金,緩解燃眉之急,父親在經歷車禍後便一蹶不振,之後甚至開始沉迷於賭博,大賭,小賭,無所不賭,任何可以為他帶上價值的東西,他都奉陪。 

或許是因為外表的不良於行,因此在內在表現方面,他的父親變得十分好強。 

莫以凡心中那個總是帶著溫柔微笑,個性沉穩的父親不見了。相反的,他的父親反倒還沉迷在物質波動過大的金錢漩渦當中,莫家經濟宛如在狂風暴雨中的一艘小船,風雨飄搖,莫以凡甚至還得到了一個性格陰晴不定,脾氣暴戾的父親。 

他動不動就會對著自己和母親大呼小叫,時常伸手討錢,只因他今天還要去賭博。

漸漸的,他不再回去那個曾經帶給他無限嚮往,如今卻宛如身處地獄深淵般的家,而是停留在宅邸的時間越來越多,連帶著夜晚住在工作場所的日子也越來越長。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所心儀的以清少爺,那個外表如天使,心卻像是惡魔的以清少爺,就像是算準了他的脆弱無助,在那個漆黑無光,甚麼星星月亮都沒有的夜晚悄悄找上了他。 

「你怎麼還在這裡?宅邸的人都已經去休息了。」 

他那時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頭夜空,想著家裡的情況,這幾日又接獲母親打來的電話,家裡的情況變得更嚴重了,正心情鬱悶,就聽到一把活潑開朗的嗓音,似乎打破了靜謐的時空,橫空插了進來。 

「二少爺。」才轉過身,一雙靈動的眸子帶著璀璨的笑意,在顧盼流眄之間,正笑臉盈盈的直直的望著他。 

「我認得你,你是新來的那個保鑣,叫做……」 

他看著二少爺偏著頭,狀似在思考的模樣,空氣中的暗香流動,他最後在青年的動作間聞到了一股淺淺的花香,似是茉莉花的幽微,又像是百合般的清香。

「莫以凡。」 

便是先自報了姓名,主僕相見,這同時也是老管家先前訓斥過他的做人該有的禮貌。 
他看著祀以清的雙眼眨啊眨,才想起這是他和自家少爺第一次私底下的單獨碰面。 

不同於白天工作時的莊重優雅,換上和服後的青年,在舉手投足間似乎帶著某種魔力,格外的魅惑動人。 

「對了,就是以凡,你怎麼還在這裡?」 

做為祀家護衛以來,和人相見的場合向來都是在有很多人會在的地方,做為一個小小的菜鳥,即便接得是父親過往從事的工作,但因為資歷尚淺,所以都還是被派在外圍。
他只能遠遠、遠遠的看著二少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的靠近過人。 

莫以凡頓時覺得自己心跳跳得好快,好像下一刻就會繃了出來。 

他以前不是沒有喜歡過人,但…… 

「怎麼了?你怎麼都不說話呢?呵、難道是……碰到了甚麼麻煩了嗎?」 

CWT50無料新刊.黑手黨Alpha攻X間諜Omega受系列2(ABO)

南方小島。

海浪打在沙灘上,伴隨著孩童的嬉鬧聲,私人小島上的景象一片和諧。

時值盛夏時日,才剛忙完一個盛大節日的小島居民,正悠閒享受著熱帶島嶼所帶來的陽光。
而位於海岸線另一側的小屋則是全然另一番的景象。

屋子裡的留聲機正撥放著外國歌曲,悠柔婉轉的女聲唱著纏綿悱惻的愛情歌詞,將屋子裡曖昧的溫度進一步升高。

「……嗯……」不知怎麼發展成如今的情況,歐陽彥希還記得他原本只是在煲一鍋熱湯,卻突然被男人從背後抱住了身子,自從與人再次相遇之後,那人就對他黏的很,男人先是在他身上摸索,接著就在他的頸間嗅來嗅去,而後兩隻手便是開始解開他的衣襟,那人身上的Alpha氣息更是從頭到尾都不斷的在蠱惑他。「等等……」

屋子裡的交合氣息濃烈,希利斯還記得他本來是要來廚房看人做菜的,卻總是在過程中禁不住身前人氣息的誘惑。「……彥希……」

歐陽彥希身上的氣息濃烈,渾身上下都是一早剛經過沐浴的香氣,然而最讓他克制不住的還是那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香氣。「就做一次好不好?」

歐陽彥希被人推到了流理台上,他身上的襯衫都已經被人解開,原本抵抗男人的力道,也因為眼前Alpha施加的力道,而逐漸弱了下來。「嗯……」

眼前人不斷傳來了想要交合的訊息,而希利斯與他共感的腦袋中更是不斷釋放出強烈的賀爾蒙,就像是隻急欲求歡的花豹,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對方的腦袋中已經被視姦了數百次。

空氣中的交合氣味變得更加濃郁了,而他在幾乎承受不住的誘惑中,仰起了頭,任男人在自己身上做為。「……就一次……晚點安斯艾爾就要回來了。」

「……那個臭小子。」希利斯在歐陽彥希的鎖骨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一想到青年身上的所有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他便是更加的難以自制。「也許該把他送出國了。」

「……希利斯,他才七歲。」歐陽彥希的手輕輕勾著希利斯寬廣的背,他看著人臉上的表情好氣又好笑。「你再吃甚麼醋啊?」

「我在他的這個年紀,早就在外頭歷練了。」似乎是不滿著人分心,希利斯開始在歐陽身上又啃又咬。

「哈……哈……」已經完全為人臣服的身子,在男人的玩弄下很快就有了快感,他爬抓著人的髮,嘴裡流露著是抑制不住的喘息。「……你也太小氣了……連這種事都……啊……」

「我是。」希利斯熟練得玩弄著歐陽彥希的乳頭,他先是用唇用力吸吮著乳首,一直到青年的乳首硬得發燙了,才開始用舌不斷舔舐著突起,連續幾番的動作又惹得青年喘叫連連。「哈……啊……」

全身上下的快感正不斷的匯聚又分散,歐陽彥希將手輕輕的抵在希利斯的肩膀上,他不知道此時應該是要推拒還是接受,現在還是大白天,他們就這樣白日宣淫會不會太誇張了?

2018年11月28日 星期三

CWT43新刊《愛上不該愛的你—刺蝟的擁抱》試閱六



「你這小子,在少爺面前失神,很不禮貌。」管家魏叔發現今天第一次來擔任少爺護衛的年輕小夥子,才一進到大廳,就像是失了魂的盯著眼前,全然擔任自己還要擔任護衛的工作,連少爺都要走過眼前了還沒發現,便是出聲喝道。

莫以凡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目光從頭到尾一直跟著人,連帶著連人都要走過了自己面前還不自知,「……啊、是……是……」

清秀俊美的外表,高貴優雅的行為舉止,和人初次相見的場景,對莫以凡來說,無疑是震撼的,他甚至還有些慶幸父親的交通意外,讓他有機會可以前來。

祀以清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一樣,如此的完美無暇,俊美無雙,他穿著家族裡特別為他挑選的手工西裝,在這場盛大的宴會裡,綻放著獨一無二的光芒。

「呵呵呵,看傻了?我長得這麼好看?嗯?」祀以清在經過莫以凡面前時,抬眼瞧了面前青年,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一旁的老管家很緊張。

「少爺就在面前,還不快跟少爺行禮?」

聽到管家的訓斥,莫以凡這時才像從夢中驚醒,青年不輕不重的語調很好聽,若有似無的調戲讓他立刻垂下了頭,低聲說了句:抱歉。

「真是的,冒冒失失的小鬼,莫老頭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管家魏叔恭敬歉然道,而一旁的莫以凡更是深深低下了頭,他無意要連累保他進來的管家,但他確實為人造成了麻煩。

「呵呵呵,沒關係,魏叔。」祀以清饒有趣味的上下打量面前人一眼,瞧人的那副癡樣,似乎有趣的緊。

「對不起,少爺,本來擔任護衛的莫先生今日碰上交通意外趕不上,這是他的兒子莫以凡,我看他還算能用,便先讓他今日來見習。」

「對不起。」

莫以凡不是沒看過美人,早年的生活放蕩,他也曾有過一段聲色犬馬的生活,時常出入各種場所廝混,見識了五光十色的夜生活,然而卻沒有一位玩伴像眼前青年一般,散發著某種誘人的特殊氣息。

「嗯。 」祀以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接著便轉身跟前來尋他的賓客,四處交際去了。

太丟人了。
他怎麼可以在上班第一天就砸了爸爸的招牌?甚至還到了管家提醒,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
他怎麼可以在上班第一天就怠忽職守,原因竟然還是因為他看傻了主人?!

莫以凡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吃的米比較高級,初次相見的青年給他的感覺就像位天使,有著人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他從那時候起才認知到,原來這就是他要服侍一輩子的主人,竟是如此的美好,才一瞥見,便已深深著迷。

祀以清最後離去了,然而那人的中性嗓音,卻一直到了今天都還深深的留在他的耳中。 




那日夜裡,當祀以清打算就寢時,就聽見房間門被人推開,他的房外一向有人守著,美其名是男人對他這祀家後代的保護,實際上卻是幽禁,怕他這個值錢的搖錢樹,哪天跑了,莫老大將會得不償失。
而能夠像現在這樣,這麼直接的闖入他房間的,祀以清印象中沒有別人,就是只有莫以凡。

「我那時怎麼會蠢到相信你的鬼話?」

男人一進門就對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他還在想消失已久的男人到底跑到哪裡去,那人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若是他不理他了,定是因為在想還有什麼樣的方式,可以折辱到自己,卻又聽到莫以凡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他訴說的細碎呢喃。

「你最喜歡騙我了……」

他為什麼會吐出這樣的話,事到如今自己又怎有這個膽子欺騙人。

況且加上莫以凡先前的言詞,他不是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話嗎?既是不相信,又何來欺騙?

然而在祀以清還來不及細想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莫以凡嚇人的氣勢步步進逼,男人一步一步的進,他就一步一步的退,其實以這樣的情節發展,房裡房外都是男人的人,他又能跑到哪裡去,便是到了退無可退,進無可進的地步,便被莫以凡一個反手,扎扎實實的緊緊摟抱在了懷裡。

再次相見,對於莫以凡,他向來都是別無選擇的那個。

「以清……」
今天的莫以凡是怎麼了?他從來都不是會這樣靜靜喊他的角色,更別提他的聲音夾雜著幾分脆弱,向來都唯我獨尊,狂妄自大的男人又怎麼會用這樣蒼白微弱,盡乎是帶著某種渴求意味的喊著他,他的聲音充滿了悲傷的味道,就像是秋風掃過落葉,是那樣的淒涼。

雖然真的淒涼的明明是自己,想他愛人愛了十二年,那從人離開後才萌生的情意,還沒開始,就已經被人判處了死刑。

「以清……」

莫非男人受了甚麼刺激?

他並不知道莫以凡在外的所有情況,更不知道男人這些年來到底都是怎麼過活,先前他和人都是針鋒相對,現在看到莫以凡對他示弱,一副失去愛的孩子模樣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緊緊摟抱他的姿態就像是怕會失去什麼一般,他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這樣的不知所措很快就反應在他的儀態上,好在他現在被人從後緊緊抱在懷裡,若莫以凡沒有仔細側頭查看,便就不會發現他的異樣。

然而真正貼近後,祀以清才發現莫以凡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酒香,是陳年高梁濃厚的烈酒香氣,男人喝酒了?

他剛剛和莫以凡湊得遠所以還不覺得,現在那人就緊緊的貼在他身後,雙手把他的腰箍得緊緊的,就像是怕他會跑掉般,但他其實連動都動不得。

天知道他最喜歡莫以凡的擁抱了,以前的他只是把這當作是場捉弄男人的遊戲,現在的他求都求不得。

「莫先生,您怎麼了?」祀以清不敢叫他以凡,誰知道發酒瘋的人會突然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他平常就已經對他夠不好了,即便現在情況莫名其妙的有些被改善,但他依舊小心翼翼應對著人,他平常總喜歡刻意的激怒男人,但他現在,並不想這麼做。

莫以凡的鼻息之間吐露著一股沉醉的芬芳,醉人的氣息盡是噴著他脖子麻癢,祀以清以前從來不知道莫以凡會讓自己喝酒喝到掛,莫以凡一向是個自制力良好的男人,更沒有想過那人竟然也會藉著烈酒裝酒瘋。

過去和人相處近四年,在莫以凡還在祀家的那段時間內,只要一有空暇,他就總想著要怎樣才能繼續捉弄到人。

他知道莫以凡喜歡他,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們最初相遇的那時候就知道,而他那時候不懂這份感情,只是盡把他當作要挾操控男人的手段。

「以清……」

低低幽幽的聲音還在持續,莫以凡蒼白的嗓音撩動著他心弦,他聽見莫以凡又語帶微啞的喊了他一聲,話語中飽含著太多的哀怨,不得不說現在的男人,對他的吸引力,可是比以前還要大太多了,自他發現自己的真實心意的那一晚開始,莫以凡的一舉一動都會挑動著他的神經。

他這才偷偷的側過頭,看著從剛才開始就伏在他肩上的男人,竟發現莫以凡的神情有些憔悴?!

「……你騙我。」

這真的是那個平常動不動就會對自己大發雷霆、動手動腳,冷酷無情的莫以凡嗎?

他就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孩童抱著自己望著自己,正低低幽幽的向訴主傾訴他的哀怨,就好像一直以來受苦受難的全都是他,明明那個受盡極大委屈的人應該是他!

然而莫以凡確實也是醉了,不然又怎麼會說出平常他根本聽不到話?又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毫無防備的表情?

「為什麼你要騙我?」

男人又說他騙他,就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一昧的嚷嚷吵著要糖吃,但他哪時侯騙過莫以凡,現在的自己又怎麼會有這個膽子去騙他,難道他是想起那時候的事了?

2018年11月3日 星期六

CWT43新刊《愛上不該愛的你—刺蝟的擁抱》試閱五


莫以凡在那之後,好幾天思緒都不安寧,好像光光那一晚和青年的擁抱已經不夠滿足他,這樣的情況在他後續接到慕容傳過來的幾封簡訊後,情況變得更加嚴重。


光是在開會時走神,聽屬下彙報時的不發一語,就讓今日前來和他稟報幫內事務的張老大、李老大、陳老大各個膽戰心驚,張老大以為他私吞款項的事務被老大發現了,在莫以凡再三的沉默不語之後,老老實實的開始交代贓款流向。


李老大、陳老大以為他之前派遣手下,到處去胡亂作為的事,要被老大懲戒了,紛紛開始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幹那檔事。


今日的祀家瀰漫著一股恐怖氣氛,奴僕們不知道老大又是哪裡生氣了,雖然他們家老大平日不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很可怕,可是在這幾天當中,另一股無形的壓力更是瀰漫在其中,而只有待在老大身邊的秘書安德烈知道,他的老大最近都在為前幾個月買來的青年煩心。


那樣的青年到底有甚麼好?安德烈是知道的,兩人曾經的過往,他知道當年的真相,也知道老大在為了那人付出許多之後,所得到的淒涼下場,所以他一直認為祀以清會得到如今的結局,根本是天網恢恢,報應不爽。


他本來以為人是要青年為當年的那樣傷害他,付出慘痛的代價,然而最近讓安德烈開始感到困惑的是,他不明白老大近來的作為究竟是要害祀以清還是要保護祀以清。


他的老大已經不知道為他在背地裡解決掉多少麻煩。
光是從前青年所背負的債務,他這些年來就已經不知為人還掉了多少。
更別提那些被他偷偷買回來的祀家財產。


他們這些日子已經被嚴禁到那個屋子裡面,除了基本的護衛外,身居宅邸的青年其實自由得很,沒有人會在攔著他、管著他,更別提老大在前陣子就已經廢除讓祀家少爺接客的命令,只是這些祀以清都不知道。


因為他的老大不肯說,只因為他在過去對青年曾經做了那樣的事,就這麼甘願任由身處在主屋的青年,繼續用著各種手段折磨他。


「老大,您今天的酒喝太多了。」


安德烈看著他的老大總是這樣,在從前讓青年去接客後,他就會在房間灌醉自己,他真的不知道他們兩人這樣的行為,究竟是在折磨對方還是在傷害自己。


「安德烈,你不明白,我已經為他付出了太多,而他永遠不會懂。」


「老大,真的不能再喝了,醫生上次已經警告您再這樣子下去,遲早會胃出血,既然您這樣關心祀少爺,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說呢?」



怎麼不會懂?他看著祀以清明明明白得很,所以才寧願這樣傷害自己,那個可惡的少爺,一向懂得如何掌握老大的把柄,伺機恫嚇威脅。


「他?呵呵呵呵……他……」


「他不要我的,你不明白,他以前誰都要,就是不要我,我就算是得到了他,也得不到他的愛。」


「老大……」


「讓我醉吧,安德烈,你出去……」


「您這樣又是何苦呢?」安德烈看著莫以凡朝著自己揮揮手,要自己退下。


※※※※※※


莫以凡在那之後給自己灌了很多很多的酒,很多東西一瞬間都模糊了。


他的腦裡忘不了祀以清害怕自己,那樣就像驚弓之鳥所呈現出來的畏懼姿態,人是真的害怕自己的,那句『以清,你怕我?』直到現今都還深深烙印在他腦裡。


很多東西都變了。


他的視線焦距一下子變得模糊,「你曾說你喜歡我是騙我的。」


「你說你愛我也是騙我的。」


莫以凡分不清自己對人究竟是愛是恨,愛的相反便是恨,然而或許是愛得太過深沉,才會讓人分不清愛恨。


很多人都說天真的人動起手來特別兇狠,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叫殘酷,祀以清剛好屬於這類型。


他和青年的相遇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都有點記不得他究竟是在怎樣的場景對青年動心,或許是日久生情的相處所致,也或許是在一開始,在他們相遇的最初,他便已經喜歡上人了。


還記得他們的初次見面是在青年的生日宴會,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青年的模樣,那樣的高貴,那般的美好,他穿著純白色的真絲禮服,在老管家的引介之下,他認識了他未來要服侍的少爺。

2018年11月2日 星期五

《相信愛情之鑠金.Love Make Believe》三章.不太熱烈的愛情才能維持久遠1

此章篇章引言:
不要對我太好。
為什麼?
因為分開後才不會覺得痛心。

那日過後,他就沒有再見過風擎,之前困擾的問題不再,從前所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命運對他開的一場玩笑。

男人從他生命中徹底消失,許久不見的寧靜重新回到他的生活中,本該是理想中的生活樣貌,這會回來了,他卻過得有點食不知味。

這種食不知味的生活過久了,就像是食物中缺少了鹽,他的生活失了顏色,一時之間竟他竟連最愛的寫作都失了興趣。

「登登——」

「季老師,交稿囉!」

自從風擎上次出演他的戲劇之後,往日會刁難他的傢伙便日益減少,他開始有更多心力去創作他喜歡的東西。

「嗯。」

「您的稿子最近寫完了嗎?」

「還沒。」看著依舊空空如也的電腦螢幕,坐了一下午,他依然是一個字都沒碰,淨是在發呆。

一切好像回到往常般,他重新尋回了過去生活的步調,但一切又好像有些不一樣,他是尋不回那時心底的平靜了。

其實他和那人能夠碰面的機會本就不多,風擎拍戲忙碌,而他又趕著在家寫劇本,兩人就像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若不是那人之前不斷製造各種機會與他相見,他倆會碰到頭的次數根本十隻手指頭數得完。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上你。

他看得出來那時他話一說出口,風擎眼裡便閃過受傷的情緒,但不可能,風擎一向驕傲自大,更是個喜歡對他肆意妄為的男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他所傷?更別說那人還信誓旦旦的說喜歡他了。

然而人生中會發生的意外,總是讓人們措手不及。

他在兩個月後的酒會再次見到他,而後便開始人生中最難忘的一段相戀,一直到他和風擎垂垂老矣,回首時,彼此都不曾忘懷。

《相信愛情之鑠金.Love Make Believe》二章.愛情不過是一種瘋(5)


戲,開拍了。

那人,卻已不見人影。

這讓他精心安排的一手好戲,要演給誰看?風擎焦急的跑出場外,就看見季子衡站在不遠之處,落地窗前,一個青年的倒影憂愁,參雜著說不清的複雜神色,眉色如黛,表情微醞,竟是如此的惹人憐愛。「季老師?」

從後靠上來的溫度絕對稱不上溫暖,那貼靠上來的身子氣味更是令人厭惡。「不要碰我!」

「你在氣甚麼?」

他看著風擎的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我打都讓你打了,你還有甚麼不滿?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心裡,漾著是怎樣的微酸妒意,照理來說風擎不管做了甚麼,都應該跟他沒關係的,不是嗎?

那一向可惡的男人,他不是該慶幸自己的大仇得報,終於好好教訓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但為什麼此刻心中,卻一點大仇德報的感覺都沒有?淨是些悽楚酸澀,搞得他覺得自己都快要不像是自己。

那人貼著他好近好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令他不禁起了哆嗦,他才稍稍往旁移了一步,風擎便又跟了上來,最終卻演變成這般尷尬局面,他被人圈圍在窗與牆之間。

「怎麼?你都不用進去嗎?拍戲拍成這樣,你當工作人員都要等你啊?」

「讓他們等,無所謂。」他在這部戲上可花了不少銀子,就算是因為這樣而耽誤到一點時間,那也只是剛好。

「我研究過劇本,劇中的雙方悲劇產生,是因為角色之間沒有足夠的互信基礎,片中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角色與角色相處的原型,其實就源自您本身,對吧?您不會和人相處,因為您無法相信人,不肯信任對方,所以您筆下的作品都是悲劇,您未曾得到過幸福,便不允許您的角色有個美滿結局,我想我應該沒說錯吧?」

    「胡說!」

    「身為演員自然要能揣測導演和編劇心中所想,再藉由個人特色及角色掌握度演至入戲,進而塑造出個人的味道。」看著面前青年慍怒的神情,他接著道。

「演員就是說出自己和角色之間的故事,更是導演和編劇讓人物實體化的橋樑,唯有透過整體合作,才能塑造出一個完美故事,季老師,您知不知道你每次被人說中時都很激動?」

    「你!」他拾起手,男人的面色和緩,一點也沒有剛剛被他惡作劇後的嗔怒,然而眼裡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就算是又怎樣?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他這個花花公子來說嘴!

    見著那掌就要落下,風擎輕輕向前扣住那欲向自己動粗的胳膊,神色是平時那般嘻笑,連唇角亦揚起了別與以往的好看微笑。「欸,別動手,我說過了。」

    「哼。」

    「要不,這臺詞怎會寫得如此生動?簡直就好像您有親身經歷過一樣。」

    「情節撰寫的方式有很多種,你所說的身歷其境,不過是最低等的寫法罷了。」他試著將人推開,好在兩人身處的位置還算偏僻,電視臺這時候也沒什麼人,不然要是直接被娛樂新聞的採訪記者看到,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上個八卦雜誌就可以了事的。

卻又被人抓得緊實,手臂生疼。「你做甚麼?這裡是公共場合,放手。」

「那麼按照您的意思,不在公共場合就可以做囉?」風擎說的一副理所當然,他卻聽得一臉不可思議,這男人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懂得檢點。「子衡,別想逃離我。」

「無恥!」他最終朝人搧了一巴掌,在被人抓住,只得使勁全力的情況下,自是不打算控制力道,他本以為那人會再躲過,卻沒想到......

「你……!」

他這一掌的力道可不小。

「真疼啊,你下手怎麼這般不留情。」風擎霎時黑了臉,卻又在轉瞬之間恢復了笑容。「知道我是靠臉吃飯,寶貝怎麼可以打臉呢?」

  他抓起那人的手,摟上那人的腰,熱辣辣的疼還在臉上,他卻不怒反笑。「脾氣發完了?」他笑著,看那手還要再揮,輕擦過嘴角溢出的血跡,捏緊青年的手臂,這個只小他一歲的前輩,看來他有必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危險。「接下來,你要學會滿足我。」便將人扣在牆上擁吻。

男人眉目之間透露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沉,是他從未看過的神色,那冷冽的神情隱隱牽扯出一股未知的可怕,就像是要把吃了他般的兇狠;他的心裡有些緊張,想到自己竟會把他逼到這種地步,不禁有些感嘆,然而映在對方眼裡的卻是無所畏懼。

    風擎心想著這幾天,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對那些招之而來、呼之而去的女伴都失了興趣。他想念季子衡,只想要季子衡,想要看見那人在自己底下忘情呻吟,即便那對現況的自己來說有多麼困難,他也誓言會追到手。「你可真要命。」

    自己已是好久沒再嚐這總吐著惡寒話語的炙熱薄唇,季子衡的性格偏冷,對他亦是毫不留情,可薄唇卻很熱,燃燒著如火焰般的熱情,無論甚麼時候吻上他,他都會唇上傳來的溫度所燙傷。

    「唔……放……」季子衡看向那人,燦金的雙瞳裡有著赤裸裸的情慾,自己正被人按在牆上狠狠吻著,雙脣緊密貼合,男人連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推拒不開的力道,抓得他生疼,他只能一邊躲避人的親吻,一邊惡狠狠的瞪著他。

「放手!不准用那髒手碰我。」他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男人糾纏。

「你吃醋了?」

「為什麼我要吃醋?」

風擎傾下身,湊進季子衡耳裡。「因為我和諾頓很好。」

「你跟誰好不干我的事。」

「是嗎?那我怎麼就聞到一股酸味?」

「你!」瞬間又要揮下去的巴掌,他在轉瞬之間又被人抓住了手腕。「我說過不要動手了,寶貝,你真不懂得聽話。」風擎的話中透露著狠意,然而那人的眼裡卻帶著笑。「早上的禮物,還喜歡嗎?」

他執起此刻應扣在青年左腕上的勞力士名錶,卻不見其蹤影。「我送你的錶呢?」

「扔了。」

「花呢?」

「送人了。」

「你!」

「怎麼,想報復?」

「呵,怎麼會呢?」

「啊……」他被人突然翻過身,那人從後嚙咬住他的後頸,風擎扣住他的腰,靈活的舌頭在他細頸上方游移打轉,往日的記憶好像又重回到他的身上。

男人刻意在他頸上製造出嘖嘖水聲,刺激著他的五體感官,他的後背一陣汗濕,咬著唇,逼迫著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時已至落日,漸暗下來的天色,他看著在窗前自己的投影,繞是已嚐過歡愛的身子,身下竟不自覺的生了反應。「唔、嗯……!」

「很有感覺吧?」就像是要懲罰他隨意丟棄他的餽贈,那人故意如此問著他。

「看著自己正被人侵犯,是不是特別有快感?」

他別過頭,不肯承認男人的話語。落地窗前的人影面部潮紅,他看著被人恣意玩弄的自己,這真的是他嗎?男人在他體內逐漸掀起陣陣顫慄,卻不讓他有任何機會逃離,他為著如今自己的這般模樣感到羞恥。

「下次不可以再丟掉我送的禮物,明白嗎?」

「……你到底想怎樣?」

「嗯?」

「你只是喜歡上我吧?為什麼又要做這些讓人搞不清楚是非的事?」

「搞不清楚是非?你決定在心裡有我了是不是?」

「沒有。」

「要不我們再接吻一次看看,如果你這次沒感覺,我就從此放過你,如何?」

「我……不……」話還沒說出口,那人的親吻便又撲了上來。「唔……嗯……」他又被人扣在牆上索吻,男人眼裡是他看不清又說不明的情慾,他本以為在做了那樣的事後,那人的眼裡會充滿怨恨,卻奈是如此這般的激烈情懷,那人眼裡滿滿是對他的深深執著。

他幾乎以為自己又要被人剝皮帶骨的吃盡。

「我以為我表白的已經夠明顯了,子衡。」

男人的表情狀似誠懇,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他摸不著頭緒。

「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你!」

湊近的距離一下子就拉開,他和男人對峙了老半天,本以為那人會再做出更過分的舉動,就像他一直以來不顧他意願所做的那般,卻只換來了那人一聲嘆息,風擎最後留下的那句話讓自己迷惑,他鬆開對他的禁錮,走了。

《相信愛情之鑠金.Love Make Believe》二章.愛情不過是一種瘋(4)

———愛一個人就是橫下心來,把自己小小的“賭本”跟他合起來,向生命的大輪盤下一番賭注。


「卡!」張導一聲令下,所有人便停下動作。

季子衡一到片場,一眼就認出那人,風擎的那一頭金髮太過顯眼,他今天穿的是一套整齊的警察制服,繫上腰間配槍,此刻正散發著迷人的男人風味,更有一股別有以往的正氣凜然,他看著那人認真閱讀劇本的模樣,便又想起中午出門前,快遞送來的包裹。

一束鮮花和一個勞力士經典對錶,知道他家地址的人並不多,他本來還在想他這個月的桃花怎麼這麼多,惹了這麼一個麻煩的風擎還不夠嗎?卻在看到署名是那人後,便全部丟到資源回收桶。

現在才來知道道歉,太晚了。

「季老師,您來了。」Echo高分貝的叫喊,讓現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他的存在,那人也看到了,他朝他微微一笑,他依然選擇視而不見。「哼。」

「目前拍到哪一場?」

    C棚的地板上,踩著令人發涼的溫度,上頭鎂光燈亮的讓人無法直視,他們目前位於的場景是組織的秘密基地。

「陸子遙親手殺了莫離。」

「喔,這麼說來,我來的時間剛好。」聽Echo說著風擎待會拍的這場戲考驗的就是演員本身的功力,這場戲的臺詞不多,但呈現出的情緒張力卻要十足。

「是的。」

      工作人員忙進忙出正在為等等場景做最後確認,他看見風擎站起身,讓梳化師為他上妝補妝,一副已經準備好上場的模樣。

「就要開始了,季老師。」
   
他之前一直看不慣風擎的作為,那人過份自戀又囂張的行徑,總是讓他覺得礙眼,他一直以為這輩子他倆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但如今那人竟為了要和他有更多接觸機會,硬是搶下了這部戲?

他知不知道只要一沒處理好,他未來發展的戲路就會有所侷限?

他不相信自己有這麼大的價值,可以讓人為了他拿整個演藝生命去賭。

這真是太瘋狂了。

難道那人瘋了?

然而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戲,開拍了。

※※※※※※

莫離為愛犧牲,為情付出,卻總是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這是一部同性相戀的電視劇,在命運的捉弄之下,他愛上敵方頭領陸子遙,兩人的相遇在漫天大雪下,那人救了受了重傷倒臥在雪地上的他。

他漸漸被那人的善良和細心所吸引,對離來說,那曾是他最美的初戀。

而風擎所飾演的是陸子遙的角色,他和離一樣,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會針峰相對,為情執著認真的離,為了組織利益而活的子遙,看著雙方對自己的背叛,莫離最終死在陸子遙的槍下,他甘願讓人殺害也不忍心傷害人,即便已愛到茶靡花開,莫離選擇的是用死來守護住他曾經的一切,包括那已變調的戀曲。

故事最後以開頭的那場大雪做為結束。

「為什麼不動手?」陸子遙接住戀人軟下來的身軀,他不可置信的問。

一切明明就是這人的陰謀詭計,為什麼到最後,他卻?

「我從沒有想背叛你,所以到最後,更不可能......」他的瞬間猶疑,讓他致了命。

呼吸緊促的當下,莫離還想多說些什麼,「我這一生,已是無可挽回,但只有你,我是真的想......」一切已是逼不得已。

懷抱著懷中戀人逐漸消逝的溫度,他的面色沉痛,竟是那樣的哀絕。「若能有來生,我寧願與你從不相識。」

        而後無預警的慟哭,幾近心碎的嘶吼,那是陸子遙對自身命運的不甘,亦是風擎突破的演技限制,逼真的情感爆發,甚至連導演都為之震撼,現場更是陷入了好長的一段沉默。

        季子衡在旁看著風擎,那戲劇張力十足的演出,眼裡的狠絕、對摯愛的淒裂,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神態,從沒想過這人原來可以把角色演的這麼好,想起自己以前從未將人放在眼中,這麼一想,倒還是他錯怪他了?

「哼。」風擎才沒那這麼好的演技,那些不過是故意在做給他看罷了,他倒要看看接下來的動作,他會怎麼辦。

「張導演,我有另一個提議。」

2018年11月1日 星期四

《相信愛情之鑠金.Love Make Believe》二章.愛情不過是一種瘋(4)



 
鏡頭回到先前,陸子遙在組織大勢已去時見到莫離。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會死的!」莫離正為剛才男人發出的命令感到不解,人質交換,這等於送死的行為。

「你不也對我這麼做了?離。」

「我沒有!」他當年心心念念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保住他的命。

「沒有?當初在我受傷的時候,是誰餵我日日吃毒,導致我終生落下了病根,自此脫離不了病痛。」陸子遙滿臉忌恨,他可從來沒忘過,他的那一次昏迷,在他接近清醒之際,莫離在他身邊和另一人的對話。

———他已經沒救了。
———不需要殺他,他便會自取滅亡。

「那是為了救你。」關於他的處心積慮,他不想再多做解釋。

「救我?說的多好聽,我倒不知道你何時變得這麼會說話了?」陸子遙的冷笑同時飽和著輕蔑他對這世間不再有信任之時便是從他發現莫離的背叛開始,曾幾何時,莫離是他這輩子回憶時所擁有的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子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即便他們之間已是誤會橫生,但他從沒忘記,當初的誓言。

「為了我?三年前,你說為了我,我信,結果我中了毒,一年前,你說為了我,你讓我等待良機,共同摒除奸細,我還是信了,結果我錯失機會,死去大半弟兄,現在你又說為了我,敢問是所謂何事?」

「我從不有意……」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誰不知道你爬上他的床,就是要聯合起來滅我。」

「這和他沒有關係。」

「說謊、裝可憐,不過是你莫離的老本行,我可沒忘你當初是如何勾引著我,現在的你不過是故技重施,你當真以為在我眼裡你有多珍貴,不過就是個隨處可上的賤貨。」

啪———

應該孔舞生風的一掌,卻在諾頓的遲疑下,顯得格外孱弱。「卡!重來。」

之後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去,頻頻NG的情況讓風擎吃了苦頭,硬生生接了好幾個巴掌,等到NG到十二次時,導演忍不住發怒了。

    「會不會演戲啊!這麼簡單的動作有你這麼蠢的嗎?」

然而一切都是因為剛剛季子衡的提議。

『有難度的對戲才能體現出演員的程度不是嗎?相信兩位劇本都看過了吧?我們換個場景試試。』

季子衡看著風擎從頭到尾都沒變過的臉色,他的計謀雖得逞,然而心裡卻怏怏不快,一點都沒有大仇得報的實在感。

他不知道風擎是否知道自己這場戲擺明著就是在為難他,但無論從頭到尾他怎麼動作,那人都還是一貫好聲好氣的對待眼前新人,一點都沒有遷怒對方的意思,這下子反而搞得自己很不懂事,更加惡狠狠的盯著人。

站在季子衡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見了眼前情況,個個面色擔憂,卻沒人敢大出一口氣,而其中要論最擔憂風擎狀況的,便是Lucia。

「導演,這是不是?」她走向前去悄聲詢問導演是否可暫緩拍攝,讓風擎緩口氣。

「妳要這時候停了,他還不肯呢。」這個他是誰,自然是不言可喻。「放心,我們繼續看下去。」

她看得緊張極了,雖說導演另有安排,她也知道風擎有所計畫,她最終還是離開現場,闔上攝影棚的大門前,她看著季子衡惡狠狠的盯著風擎,真不知道他是以什麼心情來看這一切。

之後便來到了片場休息時間,季子衡眼看坐在另一頭的風擎和新人聊天,邊聊天的同時似乎也是在揣摩演技?「別緊張,就把我當作是你這輩子最恨的人吧。」

「對不起前輩,我……」即便已被人吩咐,諾頓卻還是下不了手,誰來告訴他要怎麼下重手打他一向崇敬的前輩?

「不用對我抱歉,剛才你做的很好,他還在看呢。」他笑著摸了摸諾頓鬆軟的棕髮。

「難道前輩真的喜歡……?」他真的不懂那樣怪脾氣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若真的覺得對我愧疚,待會狠狠的揍我就是對我的最好回報。」

看著風擎自接了數巴掌,居然還有如此閒情逸致,和新人咬耳朵,兩人交談親暱,讓他心裡的氣幾乎不打一處來。

他怎麼可以當著自己的面和他人調情?這男人到底還要不要臉?

他看著風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面色越來越陰沉,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在季子衡心裡滋生,那是一股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到的心底酸澀。

就在下一場戲開拍之時,他便已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