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8日 星期三

CWT43新刊《愛上不該愛的你—刺蝟的擁抱》試閱六



「你這小子,在少爺面前失神,很不禮貌。」管家魏叔發現今天第一次來擔任少爺護衛的年輕小夥子,才一進到大廳,就像是失了魂的盯著眼前,全然擔任自己還要擔任護衛的工作,連少爺都要走過眼前了還沒發現,便是出聲喝道。

莫以凡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目光從頭到尾一直跟著人,連帶著連人都要走過了自己面前還不自知,「……啊、是……是……」

清秀俊美的外表,高貴優雅的行為舉止,和人初次相見的場景,對莫以凡來說,無疑是震撼的,他甚至還有些慶幸父親的交通意外,讓他有機會可以前來。

祀以清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一樣,如此的完美無暇,俊美無雙,他穿著家族裡特別為他挑選的手工西裝,在這場盛大的宴會裡,綻放著獨一無二的光芒。

「呵呵呵,看傻了?我長得這麼好看?嗯?」祀以清在經過莫以凡面前時,抬眼瞧了面前青年,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一旁的老管家很緊張。

「少爺就在面前,還不快跟少爺行禮?」

聽到管家的訓斥,莫以凡這時才像從夢中驚醒,青年不輕不重的語調很好聽,若有似無的調戲讓他立刻垂下了頭,低聲說了句:抱歉。

「真是的,冒冒失失的小鬼,莫老頭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管家魏叔恭敬歉然道,而一旁的莫以凡更是深深低下了頭,他無意要連累保他進來的管家,但他確實為人造成了麻煩。

「呵呵呵,沒關係,魏叔。」祀以清饒有趣味的上下打量面前人一眼,瞧人的那副癡樣,似乎有趣的緊。

「對不起,少爺,本來擔任護衛的莫先生今日碰上交通意外趕不上,這是他的兒子莫以凡,我看他還算能用,便先讓他今日來見習。」

「對不起。」

莫以凡不是沒看過美人,早年的生活放蕩,他也曾有過一段聲色犬馬的生活,時常出入各種場所廝混,見識了五光十色的夜生活,然而卻沒有一位玩伴像眼前青年一般,散發著某種誘人的特殊氣息。

「嗯。 」祀以清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接著便轉身跟前來尋他的賓客,四處交際去了。

太丟人了。
他怎麼可以在上班第一天就砸了爸爸的招牌?甚至還到了管家提醒,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
他怎麼可以在上班第一天就怠忽職守,原因竟然還是因為他看傻了主人?!

莫以凡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吃的米比較高級,初次相見的青年給他的感覺就像位天使,有著人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他從那時候起才認知到,原來這就是他要服侍一輩子的主人,竟是如此的美好,才一瞥見,便已深深著迷。

祀以清最後離去了,然而那人的中性嗓音,卻一直到了今天都還深深的留在他的耳中。 




那日夜裡,當祀以清打算就寢時,就聽見房間門被人推開,他的房外一向有人守著,美其名是男人對他這祀家後代的保護,實際上卻是幽禁,怕他這個值錢的搖錢樹,哪天跑了,莫老大將會得不償失。
而能夠像現在這樣,這麼直接的闖入他房間的,祀以清印象中沒有別人,就是只有莫以凡。

「我那時怎麼會蠢到相信你的鬼話?」

男人一進門就對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他還在想消失已久的男人到底跑到哪裡去,那人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若是他不理他了,定是因為在想還有什麼樣的方式,可以折辱到自己,卻又聽到莫以凡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他訴說的細碎呢喃。

「你最喜歡騙我了……」

他為什麼會吐出這樣的話,事到如今自己又怎有這個膽子欺騙人。

況且加上莫以凡先前的言詞,他不是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話嗎?既是不相信,又何來欺騙?

然而在祀以清還來不及細想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莫以凡嚇人的氣勢步步進逼,男人一步一步的進,他就一步一步的退,其實以這樣的情節發展,房裡房外都是男人的人,他又能跑到哪裡去,便是到了退無可退,進無可進的地步,便被莫以凡一個反手,扎扎實實的緊緊摟抱在了懷裡。

再次相見,對於莫以凡,他向來都是別無選擇的那個。

「以清……」
今天的莫以凡是怎麼了?他從來都不是會這樣靜靜喊他的角色,更別提他的聲音夾雜著幾分脆弱,向來都唯我獨尊,狂妄自大的男人又怎麼會用這樣蒼白微弱,盡乎是帶著某種渴求意味的喊著他,他的聲音充滿了悲傷的味道,就像是秋風掃過落葉,是那樣的淒涼。

雖然真的淒涼的明明是自己,想他愛人愛了十二年,那從人離開後才萌生的情意,還沒開始,就已經被人判處了死刑。

「以清……」

莫非男人受了甚麼刺激?

他並不知道莫以凡在外的所有情況,更不知道男人這些年來到底都是怎麼過活,先前他和人都是針鋒相對,現在看到莫以凡對他示弱,一副失去愛的孩子模樣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緊緊摟抱他的姿態就像是怕會失去什麼一般,他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這樣的不知所措很快就反應在他的儀態上,好在他現在被人從後緊緊抱在懷裡,若莫以凡沒有仔細側頭查看,便就不會發現他的異樣。

然而真正貼近後,祀以清才發現莫以凡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酒香,是陳年高梁濃厚的烈酒香氣,男人喝酒了?

他剛剛和莫以凡湊得遠所以還不覺得,現在那人就緊緊的貼在他身後,雙手把他的腰箍得緊緊的,就像是怕他會跑掉般,但他其實連動都動不得。

天知道他最喜歡莫以凡的擁抱了,以前的他只是把這當作是場捉弄男人的遊戲,現在的他求都求不得。

「莫先生,您怎麼了?」祀以清不敢叫他以凡,誰知道發酒瘋的人會突然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他平常就已經對他夠不好了,即便現在情況莫名其妙的有些被改善,但他依舊小心翼翼應對著人,他平常總喜歡刻意的激怒男人,但他現在,並不想這麼做。

莫以凡的鼻息之間吐露著一股沉醉的芬芳,醉人的氣息盡是噴著他脖子麻癢,祀以清以前從來不知道莫以凡會讓自己喝酒喝到掛,莫以凡一向是個自制力良好的男人,更沒有想過那人竟然也會藉著烈酒裝酒瘋。

過去和人相處近四年,在莫以凡還在祀家的那段時間內,只要一有空暇,他就總想著要怎樣才能繼續捉弄到人。

他知道莫以凡喜歡他,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們最初相遇的那時候就知道,而他那時候不懂這份感情,只是盡把他當作要挾操控男人的手段。

「以清……」

低低幽幽的聲音還在持續,莫以凡蒼白的嗓音撩動著他心弦,他聽見莫以凡又語帶微啞的喊了他一聲,話語中飽含著太多的哀怨,不得不說現在的男人,對他的吸引力,可是比以前還要大太多了,自他發現自己的真實心意的那一晚開始,莫以凡的一舉一動都會挑動著他的神經。

他這才偷偷的側過頭,看著從剛才開始就伏在他肩上的男人,竟發現莫以凡的神情有些憔悴?!

「……你騙我。」

這真的是那個平常動不動就會對自己大發雷霆、動手動腳,冷酷無情的莫以凡嗎?

他就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孩童抱著自己望著自己,正低低幽幽的向訴主傾訴他的哀怨,就好像一直以來受苦受難的全都是他,明明那個受盡極大委屈的人應該是他!

然而莫以凡確實也是醉了,不然又怎麼會說出平常他根本聽不到話?又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毫無防備的表情?

「為什麼你要騙我?」

男人又說他騙他,就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一昧的嚷嚷吵著要糖吃,但他哪時侯騙過莫以凡,現在的自己又怎麼會有這個膽子去騙他,難道他是想起那時候的事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